写给《新安晚报》向凯记者的一封信,拜托转给向凯!向凯老弟:
如果我没有判断错的话,我应该比你长几岁,所以我就直呼你老弟了。
我想这些日子是你十年记者生涯中最寝食难安的日子,没有哪一次采访会像这次“肾消失事件”的采访这般如鲠在喉,而且如此之久。
那鲠是啥?是你已不仅是监督者,也成为了被监督者。被众人围观的不仅是真相,还有事件中的所有人,你的职务行为正接受着全民监督。媒体独拥话语权的时代一去不返,而能发出最强音的当数手握真相者,至于他是否姓媒,已无门槛。
向凯老弟,或许你至今都没有完全想明白,这十年调查报道写了这许许多,咋就这样一篇针对个体的报道会掀起如此一场惊涛骇浪,会激起一个行业的集体愤怒,让你的东家遭到有史以来对最猛烈的声讨。
“丢肾事件”已沸沸扬扬了一月有余,刘永伟流脓的伤口到底如何处置,却被远远抛在了公众的脑后,我觉得这才是真心的悲剧,撕裂伤口是瞬间的,而弥合伤口是漫长的,但总需要人抛开很多恩怨,去做弥合伤口的事。
其实医患关系的伤口不是和刘永伟身上流脓的伤口很相似吗?每个人都可以去窥探一下,可以去踩踏一下、可以去撒上一把盐、可以把伤口再撕开一点......可是,我们是不是可以有另一种选择呢。
苍茫大地放眼望去,多少生命正遭遇着疾病的困扰、多少家庭正可能阴阳二隔。在生死的边缘,唯有信任才能让医患有最大的公约数。医患伤口的弥合和修补,可以不为别人,哪怕就为自己的父母兄长、自己的同事好友,因为这里有一条不破的真理:凡是人,孰能无恙。
医生和记者,我至始至终认为这是两个特别值得尊重的行业,一个在帮助遭遇疾病痛苦的人们获得新生,唤回对人生的信心,而另一个是在用手中的笔来努力唤醒社会的良知,唤回人们对这个社会的信心。在任何一场灾难、一场突发事件的逆行者中,必有医者和记者。
而在今天,许多学子选择放弃“医学梦想”,我也看到许多学子选择放弃“新闻梦想”,这里不仅有新媒体的冲击,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人们对这个行业的崇敬之心被一点点吞噬的恶果,而那些失实报道的制造者和助推者面对此场景时情以何堪。
是的,这一次胡波医生勇敢地站出来要进行起诉,是想告诉世人真相的可贵;而如果这一次,向凯老弟你勇敢地站出来道歉,那是告诉世人,媒体人是有担当的,有错能改的担当。
最后我还是借用你为之忠诚付出的《新安晚报》在“新安百花奖年度报告”中的一段话送给你:当媒体变革加速,人人都可能成为社会的“记录者”和“发布者”,人人彷徨、人人迷茫,这个时代为什么还需要记者?因为从来没有一个时代,如今天这般,更向往真相和穿透文字的思想。
内心的不安是对一个人最大的惩罚,而能从不安中拯救出来的也唯独只有向凯老弟你自己!
所以,请向凯老弟勇敢地伸出你的手吧,医疗界的兄弟姐妹们会接纳你诚恳道歉。
所以,请《新安晚报》勇敢地迈出一步吧,能熄灭满屏悲愤蜡烛的唯有诚恳道歉。
祝愿新安心安,向凯再歌。
雨林
.6.11
向凯老弟,我摘了一些你的文字片段,邀请你一起来再读着这些文字,邀请更多的媒体朋友来重读重温——向凯:十年追梦
-11-:05来源:安徽网
10月31号,我梦到在东非大裂谷里,一个猎人正用枪瞄准一头野牛,我暗访成功了这一血腥事件。醒来后,网络上正播放河南警察打记者的事情。第二天又做梦了,梦到我正在采访河南警察。醒来后,在网络上河南警察已经回应,打人者是临时工。
向凯:我的坚持
-11-:0来源:安徽网
拒斥“单向度”的记者,做个“立体”记者,完成一年内自己给自己设定的学习目标。这样的坚持对我来说就是生活常态。
向凯:致执着者
-11-:45来源:安徽网
某天凌晨3点多,被一骚扰威胁电话吵醒,好不容易睡着的我想一拳把手机砸个稀巴烂,虽然手机是个昂贵的iPhone。事后,窝着火继续睡觉,不关机。那一夜,我被骚扰、威胁电话吵醒了3次,好朋友回忆当天我暴躁得双眼通红,即使这样,那一夜我依然没有关机,因为记者的手机是需要4小时待命的。
每天,我和一些同事都在执着地做着很多小事情。别人告诉我,现代社会,“执着”的含义早就悄悄贬义化了,它跟“愚笨”挂钩。可我觉得,在这样的时代,执着地思考、做点小事,也挺开心的。
最后,雨林还是留下这样一份美好的希冀,希望医患之间、医媒之间有如下图这样的一个姿势,面对怎样的惊涛骇浪,依然能携手同行——
(此文也写给曾经在“哈医大天价医疗费事件”、“李丽云事件”、“八毛门事件”、“缝肛门事件”、“绿茶验尿事件”、“婴儿被烤死事件”、“走廊医生事件”、“湘潭产妇死亡事件”......的新闻采写者们,希望你们也能读到。)
(资料来源:雨林在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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