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下午,记者全程观摩了10名售票员的售票工作,不禁跃跃欲试
单次售票时间由5秒变20秒
“4块一位”重复这一遍时,杨金冬的音量还很正常
夜班售票员张明珠刚做完交接工作,开始为乘客售卖第一张票她同样是一名80后姑娘到了晚班,记者拜站长关爱鹏为师,向他请教售票的操作过程
本报记者在北京地铁站里间售票室,向乘客出售地铁票
调价后,单次售票时间到底延长了多久?下午5点半时,售票室来了另一群同样漂亮的姑娘,或梳着辫子,或盘着头发,在夜班站长关爱鹏的注视下,按例进行交接班前的清算工作依据此次清算工作的数据,在8个工作小时内,杨金冬一人共卖出1502张车票这样算来,她平均每20秒钟完成一次出票,一天至少见过上千张不同的面孔,并问候过上千句“去哪”石家庄燕赵晚报电话与“您好”
此时坐在售票位置上的记者,已是腰酸背痛,眼冒“金星”寒风从小小的售票窗口吹进来,冻得记者双手生疼,皮肤裂口窗外的乘客并不多了,但是一拨接着一拨有的人害怕晚了末班地铁就尝试“加塞儿”,或者直接把钱从后面扔进售票口,反而延迟了售票时间也有的乘客在记者找钱时会不耐烦地说:“快点儿找!晚了赖上你啊!”就这样,在电脑的出票声、乘客的催促声和钢镚碰在售票口时发出的清脆响声中,11点18分到来了,一天的售票工作在嘈杂的夜幕中结束了让记者记忆犹新的,是最后一名拿到车票的乘客,他在急急忙忙离开前,还礼貌地向记者说了声“谢谢”
“4——块——!”这一次,杨金冬只得沙哑着嗓子放大音量乘客不高兴地掏出四张一元纸币,甩手拽在售燕赵晚报电子报票口内,用更大的声音对着话筒说:“你嚷这么大声干什么!再说一遍不就行了!”这时,排在其他售票口的乘客纷纷扬起头看向杨金冬杨金冬赶紧出票,递给乘客,刚想解释自己并无恶意,这名乘客却已经扭头走了
“那您坐到西直门吧,4块一位!”杨金冬回答
北京地铁站的售票室在调价后增加到内外两间,售票口也从6个增加到10个记者选择了里间售票室一个靠墙的窗口为了更贴近专业售票员,上岗前,记者还默背了一会儿线路与站名;不过,当真正坐到售票员的位置上,记者还是犯起了嘀咕:“我平日是个‘路痴’,如果乘客只报地点,不报站名,那就惨了!”怕什么来什么,第一个乘客上来就问记者:“我去大钱市胡同!怎么坐车?”
听到这么个名字,记者已经傻了一半,赶忙向旁燕赵晚报网边那位男售票员求助;可惜这名售票员也是来实习的,没听过大钱市胡同记者一阵心慌,迅速掏出手机,想在地图软件上查询路程这时,排在第二名的乘客发现别的队伍比自己的队伍流动得快,便冲着售票口大声喊:“你还能不能卖票了?”这一喊,记者差点儿把手机摔在地上
“呼!”站务员帮记者统计了一下,“近2个小时你一共卖了198张车票,还不错!”那一刻,也许是源于劳动带来的快乐,也许是源于助人为乐的成就感,记者心里溢满了幸福关站长告诉记者,售票结束后,票务员要到afc室结算一整天的账目,往往12点以后才能结束由于涉及到专业结算工作,记者无法接触站务员接下来的工作
80后售票员杨金冬在北京地铁站为乘客出票
“夜里还要做些什么?”临走时,记者问
“河北日报燕赵晚报地铁在夜里是不睡觉的我们也陪着它不睡觉”关站长答
记者顺着十个售票口走了一圈发现,售票员以女孩儿居多,大部分都是80后,几个爱美的姑娘脸上还抹着红唇,化着浅妆一名正巧进入售票室的男站务员告诉记者:“出售新的车票,脑子要特别好使,反应要特别快,还得熟悉电脑操作,所以领导就进行了调整,让年轻点的小孩儿们来当售票员”
“看来夜班也只有一两个小时的休息时间,您们睡得着吗?”记者问
“我不知道那是哪一站,就知道要去成铭大厦!”一名中年乘客问售票员杨金冬该买到哪一站的票
挨骂最多的时候是“报价”
关站长向记者讲解道,新的售票系统包括三种售票方式“功力”不深的售票员可以使用“模糊搜索”,即输入目的地站名拼音首字母,点击弹出燕赵晚报将爱网的站名汉字,点击“确定”即可第二种方法是“线路搜索”,如果乘客说出任何一站的站名,票务员都能迅速反应其所在线路,就可以点击线路与其所辖站名出票“大神”级的售票员喜欢用“票价搜索”的方式:不管乘客报出哪一站,票务员都能马上反应出到所需花费,从而直接点击“x元票”
“调价以前,四五秒钟就能卖出一张票,现在的售票时间慢了一多半啦!”被替换下来的杨金冬像换了个人似的,显得活泼了许多她捶了捶腰,仰着脖子望了一会儿天花板,又揪着嗓子说:“以前去哪都是两块,乘客很少问问题,票务员只是收钱出票现在不同了,乘客不光问我们多少钱,还会顺便打听出站后怎么走、换第几路公交现在,售票节奏紧张了,售票员也变成‘话唠’了!”
深夜燕赵晚报石家庄新闻里的地铁站不能眠
2015年2月2日讯,“您好您去哪?到苹果园6块一位!请您拿好票和零钱”地铁2号线北京站西南售票口旁,售票员杨金冬的声音已经开始嘶哑
虽然售票姑娘的声音是清脆的,但是这音量一控制不好,就可能招来指责1987年生人的杨金冬,初见记者时声音已很沙哑挨了这名乘客的骂后,记者试图上前安慰一下这位80后姑娘,没想到她倒很宽心,淡淡地说了句“没关系,我下次笑着点儿就不会被误解了”
关站长不放心,有时间就站在记者旁边“解围”随着出票次数的增多,记者对于这套新购票系统变得熟悉了,出票速度也变快了;不过,在短短一个小时的“代班”时间里,记者还是受到了七八次劈头盖脸的问责每一次被乘客大吼,记者都觉得一阵脸红
“这名乘客,您坐到西直门燕赵晚报燕赵晚报站下车,走个800米就能到”正在外间巡视的关站长听到了里间的喊声,赶忙过来“救场”此时,记者赶紧点击“模糊搜索”,输入站名首字母“xzm”,然后出票、收钱、找零,完成了有生以来的第一次售票工作由于点击的力气过大,记者的手指印“窝”在电脑屏幕上半天才下去,脑门上的汗珠更是见证了内心的惭愧和紧张
“多着哪凌晨3点多,我要开始巡视站台轨道是否异常,预制当天福利票票务员们4点起床,在监控下进行早点名,学习新的政策和会议精神这之后,就又开始新一天的售票了每个月我们还会在凌晨进行五六次演练和十多次培训”关站长答
“十四块?”
来源:北京晚报 ?记者:殷呈悦 孟环
“十块一位?”
下午4点,售票窗口外的乘客稀疏起来,杨金冬打算把河北燕赵晚报十分钟的调休时间安排在这会儿“我去上个卫生间,”冲同事打了声招呼,杨金冬一溜小跑出去了这一路上就有7名乘客,或拽住她的衣角,或挡住她的去路,向她询问坐车事宜回来时,她解释说:“我们上的白班只有三个时段可以休息:上午下午各10分钟、中午40分钟现在调价了,售票过程变慢了,我要不是跑去跑回,排在同事窗口的队伍就会变得更长”
与杨金冬相邻而坐的售票姑娘更小,是1989年的生日趁着无人排队的间隙,这名“准90后”也向记者“吐槽”了两句:“调价以后,报出具体票价,成了最容易挨骂的环节声大声小、说不清楚,都有可能被乘客嚷上两句;还有的乘客不知道涨价了,坚决不肯多掏钱,把这份怨气撒在票务员身上”
当夜里11点的钟声敲响,地铁北京站仍然笼燕赵晚报社区网罩在通明的灯火中许多从站里涌出的乘客,都急匆匆地奔向西南方向的地铁售票窗口——18分钟后,末班地铁就要驶离了如果没赶上这趟地铁,很多乘客只能打车,有的甚至会选择在火车站内挨过一夜
记者售票紧张到脸红
2014年年底,北京地铁迎来了票价调整,同时也新开通了几条新地铁线(段)而票改之后,地铁售票员却真真切切感受到业务量的迅猛变化新的计价方式和售票系统究竟给他们的工作带来哪些变化?2015年1月22日下午,记者来到日均进出站量高达15万人次的地铁2号线北京站,与几名80后售票姑娘一起值班8个多小时,体验新票务系统背后各种鲜为人知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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