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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和她热爱的土地

盈露

我的家乡是华北大平原上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小村庄。村子周围是大片大片丰沃的土地,地里长满了绿油油的庄稼,秋季种冬小麦,夏季种玉米。儿时记忆中最深刻的就是我家分到的十二亩责任田,它们大部分都在村南,离家很近。娘就葬在村南我家地头儿上。

又到了娘的忌日,我再次踏上这条通往村南的路。童年时那条崎岖不平的小路,如今早已被修成了宽阔平坦的泊油路,路边也种植了很多碧桃、樱花等价值不菲的观赏树,此刻花开得正艳,一朵压一朵地绽放在枝头,香气袭人。街道两侧是粉刷一新的大瓦房,间或还有几户两、三层的小洋楼。现代新农村建设一日千里,变化可真是日新月异呀!

出了村儿,就看到那个半截儿埋在土里的破石碌碡,这么多年过去了,它依然风雨无阻的守护在村南路口儿。

我蹲在石碌碡旁,用手轻轻地抚摸着上面的花纹,眼前浮现出娘背着锄头快步走来的身影。昔日幼小的我有很多个傍晚都是在这里度过。自打我记事起,娘每天天不亮就起身,急匆匆地出门,我哭着喊着都唤不回来。年幼无知的小丫头,每到傍晚就哭闹着要找娘,奶奶怎么都哄不了,只能抱着我到村口儿石碌碡这。我每每眼巴巴地看着崎岖的小路,盼着那个窈窕身影的出现。也不知道过去了多少人,直到天黑透了才会听到娘急匆匆的脚步声。于是一个娇小的身影,飞快地扑进那个温暖的怀抱,把鼻涕眼泪蹭上娘的前胸。

渐渐长大的我,总是怀疑娘去哪里玩儿了,嫌烦不肯带着我。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我偷偷跟在娘身后,去了地里才知道真相:原来娘是给玉米地除草。哪有空玩儿呀?当时太阳大火炉般挂在当头,一人多高的玉米地里像蒸笼一样又闷又热,没一会儿,我就头晕脑胀了。娘却弯着腰挥舞着锄头,一下一下挥汗如雨……因当时太震惊了,至今还记忆犹新。幼小的我真搞不懂,娘为什么大热天儿还在地里干活儿,她就不怕热吗?甚至忍不住抱怨娘“只爱她的土地不爱我”。娘总是拍着我的小肩膀说:“傻丫头,土地可是咱庄稼人的命根子!幸亏现在国家政策好,咱家才能分到责任田,要不然都得挨饿!”

可能是日夜操劳的缘故,娘年轻时特别瘦,个子也不算高,虽看起来文文弱弱,但干起活来却是一把好手。除草、捉虫、割麦、绑麦、打场、掰花杈儿、摘棉花、收玉米、铲玉米秸……没有娘不会的,而且干的又快又好。因父亲常年在外上班,只能每天早、晚去地里帮忙,其他所有的活都要靠娘用瘦弱的肩膀扛起来。娘是个要强的人,从来不愿意活儿计落在别人家后头,总是天刚蒙蒙亮就去下地,而且一干起活来就顾不上吃饭。我五六岁时,就会提着小竹篮给娘往村南地里送饭、送水了。

每年麦熟是娘最忙碌的时节。上世纪80年代初,学校都是放十五天农忙假。每到麦熟,我和弟弟都会去村南地里帮忙。娘总会耐心的教我们怎样用镰刀割麦子、怎样绑麦子、怎样捡麦穗儿……至今我依然能清晰地记着娘边做示范动作边讲解,教我们绑麦子的情景:父亲在前面把割下来的麦子平摊在麦茬上,摆成长长的一趟儿。娘教我们先把平放在地上的麦子用腿往前趟两步,形成大小合适的一堆儿。然后拿起一小把麦子,把麦穗处拧上°捏紧,再把麦梢反方向分成均匀的两股,垂直于麦子堆拦腰勒紧捆住,最后两手拿着麦梢儿的两头儿,右手压左手拧一下,左手压右手顺时针拧一下,左手用力将麦梢儿稍微压一个弯,再把右手的麦梢绕过左手的麦梢尖压实,形成一个月牙状的小辫儿,一个麦捆儿就绑好了。不大一会儿,我和弟弟都学会了。于是我们娘仨儿就开始绑麦子比赛。

干农活儿我总是最慢的,娘绑了三趟儿,我一趟儿都没绑完,心里特别着急,天又快到中午,明晃晃的大太阳挂在正头顶,汗水顺着脖子流了下来,麦芒扎在脸上又疼又痒,我一口气没上来晕倒在地。这回可把娘吓坏了,赶紧把我抱到树荫底下,又是掐人中,又是往脸上喷水,才把我唤醒。从此后,娘就是再累也不肯让我下地干活儿了。

我虽然不怎么下地,但是又心疼娘干农活儿辛苦,便跟奶奶学做饭、做菜,左手五根手指在经过无数次鲜血洗礼之后,倒是练出一手儿还算不错的厨艺,也总算是能替辛勤操劳的娘分担点家务了。

一晃儿十几年过去了,两个弟弟也慢慢地长大成人,爷爷奶奶相继离世,我也求学、工作、出嫁离开了家。国家重视农业发展,大量生产小型联合收割机等农业机械。土地改革以后,因家里人口少了,只分到了六亩土地,娘才得以从繁重的农活中解脱出来,再不用那么辛苦劳累了。但是娘一点儿也不开心,她对土地的热爱是刻进骨子里的,如今土地少了,她伤心难过了好些时日,谁劝都不管用。直到两个弟弟相继成家,她的大孙子出生,她又忙的脚不沾地了,脸上才有了笑容。

随着年岁的增长,娘因常年操劳落下腰腿疼的毛病也越来越严重了,一到阴天下雨就疼得直不起腰,走不了路,可她还是不肯歇着。两个弟弟说啥都不让娘下地干活了,平时带孙子孙女、做衣服鞋袜又成了娘的专职工作。孩子们一天天长大,娘也越来越憔悴,直到有一天娘晕倒了,医生拿着一沓检验报告无奈的对我们摇着头……

娘就这样离开了。辛苦操劳一生的母亲,永远的离我而去了。通往村南的那条开满野花的田间小路上、绿油油的麦田里……再也找不到那个忙碌的身影了。我们按照娘的遗愿,把她安葬在她最热爱的土地上——村南地头儿。

燕过平林上碧空,梨花风里又清明。

飞灰萦绕忆曾经。

长恨膝前难尽孝,可怜梦里唤不应。

杜鹃啼血泣连声。

如今跪在娘的坟前,我再次深刻的体会到“子欲养而亲不待”的沉痛。娘,您放心,虽然您不在了,可是您的音容笑貌、您的勤劳质朴、您的善良无私将永远铭记在儿女心中。您对土地的热爱,也深深地扎根在您儿子的心头。现在党的富农政策好,您的儿子已经承包了村南的几百亩良田,办起农业合作社。他要带领全村人致富呢!娘,您泉下有知,一定会感到特别欣慰吧。

作者简介:耿贤敏,女,笔名:盈露,河北省石家庄人,教师,徜徉文字之间,品味诗意人生,喜文学爱书写。《诗刊》子曰诗社会员、河北省诗词协会会员、石家庄市民协理事、石家庄市文联第十次代表大会代表、石家庄市散文协会会员。作品曾获河北省文联征文大赛优秀奖、河北省农民诗歌大赛二等奖、“嶂石岩”杯全国诗歌大赛优秀奖、部分作品散发于《当代人》、《太行文学》、河北日报、省科技报、燕赵晚报、家庭百科报、石家庄日报等刊物。“豫信杯”中国散文大赛征稿启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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